“空夜窗闲萤度后，
深更轩白月明初。”
星夜迷于某处原野上的
(资料图)
投东关而行的客
驻足将目光投向
身后朗咏着此联的二三冠者
——此间竟有此等雅兴吗？
便也任了自己眼中的河灯
将漫然的脚步
引向泽上或是川边
——川边居停稀疏的观者，已足以
在星夜开示前路
“只往后也不一定得见的。”
客颇有些慵懒地倚上一株老樱
川上的流火
似也嫌岸边的目光太少一般，尚未
织成一束明灭飘然的衣带
只是，不知何故盘桓此间的萤丝中
确有一缕在固执地焕发星芒
若是专程来此
怕也不会不识何为物哀了
——客眼见灭掉了手中微光的人
纷然行至岸边
直衣与水干中也杂着几许短衫
先前的冠者，在众人的围拥下
摇着小扇启唇咏歌：
“一尺间的寂寥萤光，彷徨
而不知辉映了何物——
在这天河之下的渔灯呵。”
——不成想古歌竟会凭此永存
客轻叹着别过脸去
那只早萤不知何时悄然离群
客静静地看着她停在丛中，径自留下
草上的两点绿光
“就让人们认为
你们是自腐草化来的吧。”
——仿若如是轻声诉说的她
渐渐地黯淡了那束星光
观者仍注目着
那愈发依恋着水面的萤之川
以及仍吟咏着古都风流的冠者
客却不得不踏上行路了
——即便不敢再以此川为依凭
